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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尾号限行到校园开放

发布日期:2008-10-14 作者: 来源: 点击:

昨天下午,我依然是步行回家,发现交通状况大为改观。以往晚高峰时三环路上的车都是一辆挨着一辆像蜗牛一样的爬行,而昨天却是畅通无阻。我迎着早出的月亮,听着MP3,看着车辆从身边飞驰而过,感觉真的是跟以往大不不同,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许多。如此看来,市政府的决定还是利大于弊的。报道说,昨天是本市实施按尾号限行车辆措施的第一个工作日,车牌尾号1和6的车辆禁止上路,全市近80万辆机动车停驶。记者从北京市交通部门获悉,昨天早高峰,除重点路段外,交通拥堵路段比限行前有明显下降。

但是,还有一种限制让我不能理解,那就是校园限制社会人员进入。奥运期间,由于很多高校都设有比赛场馆,于是,这些学校都做了门禁系统,限制外来人员的进入,为了确保奥运会和残奥会的顺利进行,这种限制无疑是正确的。但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奥运和残奥结束快一个月了,这种限制非但没有取消,却有了长期执行的趋势。过去,我步行上班从北京体育学院的后门进,前门出,非常方便,可以节省十分钟的路程,但现在该校变成了外人不可随便出入地方。无独有偶,上周五去北大开会,我发现校门口排起了一队长龙,走近一看原来是为了“保证学校正常的教学和科研秩序”,限制外来人员随便进入。有北大的工作人员带领,或凭有效证件和票据进行登记后方可进入。想起两年前我在北大工作时,那时北大是一个开放的学校,很多旅游公司把一拨拨的客人带到了校园内参观,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北大几乎变成了一个大公园——道路上、未名湖畔人群熙熙攘攘,但也显得一片生机勃勃。现在,未名湖畔到是清净了许多,除了个别谈情说爱的学生外,几乎没有外人在那里闲逛,但似乎因为缺少了人气,或多或少显得有些死气沉沉。奥运提倡的是“同一个世界,同一个梦想”,而今,在北大这座封闭的校园里,开放的心态和形象却荡然无存了。

在我看来,一所差不多要把“兼容并包”视为自己专利的学校,就这样将自己封闭在围墙之内,从开放到封闭,这是制度的倒退也是思想的倒退。我很难相信,一所门禁森严的大学,它的心态能够开放到哪里,学术又能自由到哪里。一项来自学生社团的调查显示,86%的北大师生赞成“限客”举措。这就是说,北大师生也是“有中国特色的师生”了,对禁闭校门很支持。北大的围墙,越来越坚固,越来越真实,里面关着些师生,外面走着些“社会人士”,互不干扰。与此相反,香港大学,那么一个狭窄的地方,却没见到“验证系统”。香港大学全天开放,“社会人士”在校区穿行,教学和科研秩序好像也还保得住。欧洲的大学也是这样,新加坡市政府的广场前的草坪上,市民可以在那里闲坐,聊天,打羽毛球……好像只有内地的高校秩序容易不保,这又是为什么呢?

道路堵塞,我们用限行令来保证;校园混乱,我们用限入令来解决,似乎所有的问题只有加了特别限制后才得以保护,难道真的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?我们学校主校区只有不到300亩的地,当年,为了响应市政府的号召,我们动用了很大的财力把周围的居民搬迁掉,拆除了校园的围墙。当年,我们学校的大门也成为一个亮点,曾经多次上报纸,上电视。如今,十年的时间过去了,我们的开放式围墙却变成了别人的后花园。与我校一条马路之隔的铁科研,拔地而起盖了一座全长近一站地的连体式公寓,不要说我们的视线被挡,就连手机信号也都被屏蔽掉了,如果是在一层的房间里办公,你根本就接不到任何信号。我们用开放的校园围墙和草坪,换来了他人的高达20层的围墙,这样的委屈我们找谁去诉呢?我们学校工会曾多次打电话给市里和区里的规划部门,没有一个人能给个“说法”。大学的围墙固然应该开放,但大学的环境是否也应受到保护呢?

(顾文佳撰稿)